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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女子买了衣服,必会想着,还需要配套的首饰,不然总缺了点儿感觉。”谢钏摇摇金扇,“同理,得了漂亮的首饰,定会觉得衣柜里还缺件衣服。”

  清清:“你一个大男人,如何得知?”

  谢钏说道:“每次带那么一大船东西回来,你以为是一件一件卖出去的?”

  清清这就明白了。

  “可是,金银玉器本就需要成本,对工期要求也高。”清清不是没有想过做首饰,但目前铺子的盈利情况,没办法直接跨到那一步。

  谢钏却说:“不急,你隔壁的粮食铺子要关门了,你可以让人留意一下,或者提前盘下来。等你有钱了,重新开一个就是,或者把打铁铺盘出去,足够抵消初始开支了。”

  隔壁粮食铺子要关门?

  自己这个经常过来逛的都没收到消息,谢钏第一次到这条街上,是听谁说的?

  谢钏顿住脚步,指着粮食铺子的门匾和门口的落叶说道:“门匾掉漆了这么一大块都没有补色,门口招揽生意的木牌上写的粮食是秋天的货品,而非当季的粮食——伙计这般怠慢,也不见掌柜的提醒……”

  “最重要的是,我在茶楼瞧了他们三刻钟的时间,没有一个客人进门。经营情况如此之差,多少钱够烧的?”谢钏笑着,似乎胜券在握。

  清清盘算了一下,如果把两间铺子打通,那她可以把生产好的成品搬到隔壁去售卖,或者,农具的位置保持不变,将粮食铺子改成首饰铺子,慢慢囤积款式,总有能开张的那一天。

  主要是机会难得,万一错过,她以后想开首饰铺子就要到其他地方去了。

  而且,这条街上的铺子并不贵,与房主还是熟人,好好商量商量,应该要不了多少钱。

  “你们等我一下。”清清忙转身去找粮食铺子的东家商量。

  一问,对方果然说打算停业回乡了。

  两个月后,铺面到期,他不再续租,所以才没有上新,而是打算将现有的粮食清空。

  问清了这一点,清清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,让东家将房主喊来,与他商量盘铺子的事情。

  房主也是个爽快人,没耽误了多久,这间铺子的房契就到了清清手里。

  去渡口的路上,谢钏问她:“嫂子这么信任我?不怕我是诓你的?”

  “光凭你一面之词自然是无法说动我的,关键是我馋那间铺子很久了。”清清说道,“正如你方才所言,打铁铺、粮食铺子并不适合开在这条街上,我得转变一下销路。”

  能在最大的成衣铺里花得起钱的人,不会亲自采买粮食。而府上采买粮食通常回去山庄、农庄买,便宜而且会帮忙运送。

  开在这儿,铺子的租金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,粮价定然不会低,无法吸引前来购买农具的人。

  谢钏的确很有做生意的头脑,竟然一眼就出了东家的打算。清清毫不吝啬地夸了他两句,谢钏得意地摇摇扇子,说起他这两年来的见闻。

  说话间,马车来到了渡口。

  清清刚下去,还没站稳,人群里就突然冲出来一个女子,抱住她的腿就开始哭!

  “夫人!夫人你可要帮我们做主啊!”说完,一指谢钏,哭嚎道,“这个负心汉,抛下我们母子三人两年没有音讯,简直是要我们孤儿寡母的命啊!”

  清清这才发现,这女子竟还带着两个孩子,一男一女,此时就跪在她脚边,哭得跟死了爹一样。

  第34章 负心汉

  负心汉?这词倒是新鲜。

  清清看向旁边一脸事不关己的谢钏, 他却只一耸肩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况。

  谢钏以前虽然贪玩,混是混了点儿, 但从不说谎,这一点上面,谢家人倒是共通的——闯祸不丢人,说谎不敢认才丢人。

  而且,若真是他流落在外的骨肉,认下就是了, 依谢钏现在的身家, 还养不起这两个小娃娃吗?

  他既否认,便说明这女子和两个孩子与他无关。

  “既给人当了外室, 我早就不要脸了。”那女子说道, “我已是无所谓, 只想让这两个孩子别再跟着我受苦。夫人您行行好,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
  清清还未来得及问话。

  谢明燕便急急道:“这位娘子,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,你若真是我二哥的外室,缘何我从未听过一星半点儿的风声?更别说这么大个孩子了。”

  那女人大概二十来岁, 两个孩子都不小了, 男孩儿看起来大些, 少说也五六岁了。

  五六岁,若真是谢钏的儿子, 那得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这孩子就出生了。

  小是小了点儿,但也不是不可能, 何况这女子比谢钏年长几岁,仅以年纪来排除谢钏的嫌疑显然是行不通的。

  “他巴不得把我藏得远些, 如何敢让旁人知道?”女子说道,“何况,他早与李家二小姐有了婚约,若让人知道了,怕是婚事不保。”

  那女子显然是故意想闹大,搂着清清的腿嘶声哭喊,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。

  渡口来来往往的人多,此时全都驻足围观,两个孩子也吓得哭声更大,吵的人耳朵生疼。

  若是普通人遇上这事儿,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反响,偏偏这女子说是谢钏负了她,而谢钏近来风头正盛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,更别提是这等风月相关的丢人事儿。

  他这次高调回来,本就惹了不少人的关注,往日一起混日子的人都不相信他真能走到正道上面去,此时乐得看热闹。

  “有话好好说,哭有什么用?”清清动了动腿,“松开。”

  女子怕她跑了似的,仅仅搂着:“夫人嫌我粗鄙我也不管,今日一定要给我个交代。”

  她见清清没有反驳她,还以为她信了,态度也强硬了起来:“我没名没分地跟了他,到现在已七年了,他在外头风流,叫我带着两个孩子,我的命好苦啊!”

  两个孩子立马跟着哭起来:“娘啊,娘啊!”